“孟母三迁”真有道理？哈佛经济学家多年研究：穷人家小孩能不能实现“阶级跃迁”，邻居是谁很重要！

夏日暑假开启，不少有娃家庭都在准备搬家，为孩子们的新学校新学年做好准备。如同“孟母三迁”一般，许多家长在找房搬家时都会尤其考虑学区因素，以及周边环境是否适合孩子成长。而这样确实是有科学道理的，哈佛大学经济学家的一项长期研究就表明，贫困阶级的孩子能否实现“阶级跃迁”，其所在社区的环境很重要！

要实现“阶级跃迁”，就要具备经济学家所称的“经济流动性”，即个人提升收入阶层、超过父辈经济地位的能力。哈佛大学经济学家 Raj Chetty 花了十余年时间对此进行研究——是什么让经济流动成为可能？以及为什么在某些地区，贫困家庭的孩子更容易实现向上流动？

通过人口普查与税务数据，Chetty 及其研究团队追踪了 1978 年至 1992 年出生的数百万美国人从童年到成年的成长轨迹。结果显示，当某社区贫困家庭的父母们就业情况改善时，该社区的孩子们长大后经济状况也更好。而且这种效果并不取决于孩子自己父母是否有工作，只要他们成长于一个“多数家长有工作”的社区，未来结果就会更好。

换句话说，如果一个孩子成长的社区里多数家庭有工作，那么即使这个孩子的父母失业，这个孩子成年后的经济状况也可能更好。相反地，如果某地父母们的就业状况恶化，那么孩子们成年后的经济状况也会更差。

原因可能是有工作的成人为孩子树立了积极榜样，又或是就业率高的地方社区联系更紧密，也可能是这些和其他因素的共同作用。但总的来说，在父母就业率更高的社区，贫困儿童的表现更好。

哈佛大学的这项新研究呼应了社会学家 William Julius Wilson 上世纪 80 和 90 年代的研究，他当时撰写了一系列有影响力的著作，聚焦芝加哥城市贫困黑人群体的生活经历，提出了这样一个假设——影响孩子未来经济前景的不仅仅是他们自身贫困，而是他们成长的社区“人人皆贫”。他还将此现象与就业状况联系起来：“一个‘贫困但有人工作的社区’与‘贫困且普遍失业的社区’，是完全不同的。”

许多人认为，Wilson 关于贫困的洞察具有广泛适用性。而新研究表明，Wilson 的观点确实在全美范围内普遍适用，不论种族，也不论是在城市、郊区还是农村。

斯坦福大学社会学家 David Grusky 在审阅该新研究后表示：“就业带来的益处可能是根本性的。就业不仅为社区带来收入，更影响人们如何看待自身前景，也改变他们面对世界的态度。”

Chetty 及其团队也提醒，这项研究并未表明社区里的就业氛围就是经济流动性的“决定性因素”。例如婚姻率和死亡率的变化也与流动性趋势高度相关。

也有一些经济学家认为，“就业起了带头作用”。它或许不是唯一的“答案”，但很可能是第一张多米诺骨牌。他们借鉴 Wilson 的观点提出，在某些情境下，就业率变化会影响婚姻与死亡率，但这并不能证明其普遍成立。此外，还存在一些难以量化的因素，例如犯罪率也可能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，但难以准确识别。

而在 Chetty 看来，父母的就业率重要之处在于，它可以作为衡量一个社区是否兴旺的“替代指标”。无论就业率是否是决定性因素，它具有“数据明确、反馈及时”的优势，能作为贫困儿童面临风险的早期预警信号。